如果有选择，他宁愿被当场击杀，也不愿让这个抉择摆到那個男人面前。

因为，哪怕再怎么逃避，不愿承认，但这道选择题的最终答案，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不，都已经不需要他的猜测了。

「次四代机甲智能中枢服务器失去连接……」

一瞬间，浓浓的疲惫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彻底放弃了挣扎，瘫软下来，认命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是果断而讽刺。”

这时，林语才驾驶着飞将缓缓走来，有些默然，甚至有些替钟凡感到不值。

说来话长，其实一切也只在短短几句话的工夫。

当然，这片刻时间，若是正常情况，也足够他上前奠定胜局了。

未曾上前，正是因为这薛思巧临时提出的疯狂计划。

借着钟凡驾驶的维京战斧做跳板，直接掌控演算芯片的服务器！

正常其它搭载演算芯片的机体，但凡遭到有足够威胁的黑客入侵绝对第一时间直接断开连接。

但不管怎么说，钟凡也始终是钟启航的儿子。

再怎么狠心，内心也总是要有些许挣扎。

他未趁机彻底重创维京战斧也正是因此。

唯有这两难抉择之下才有挣扎。

若是维京战斧直接就失去了继续作战和脱困的可能性，超算中心无论支不支援钟凡都必死无疑，自然也没有所谓挣扎犹豫可言。

所以需要给出点希望，一个让钟启航陷入两难，足够犹豫的希望。

只是，他想到过钟启航大概会很果断，钟启航不果断钟云帆也会帮他果断。

但却也万万没想到，竟然能这么果断。

“其实我从没想过和钟云帆争什么继承权。”

约莫是哀大莫过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