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觉得他合适。毕竟他有时候都看不清自己能做什么,那就只好去相信一个知道他能做什么的人了。”
李广夫人扯了扯嘴角,眼神怔怔的望着远处的重重殿宇,叹道:“是,也许,陛下真的只是把合适的人放在了合适的位置上。并没有故意针对,是我们想多了。”
任歆兰在她身边站定,半蹲下来覆上她交叠的双手,真诚又恳切的说:“宋姐姐,我不是来指责你什么的,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心结,健健康康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毕竟独自支撑门楣的遗孀有很多,但独自一人管理子女的武将也有很多,你也不想早早的抛下李广将军吧?”
李广夫人拽紧了披风,把脸埋进她的怀里,肩膀微微抖动,没有再多说什么。
静谧的亭子之中就剩小小的瀑布水声,掉落、溅起、回落又随着地势一泻而去,涛涛远去,再无声音。而立刻又有新的活水,滚滚而来,重复着更高的飞跃、溅起、又澎湃飞卷入空中.....
直到任歆兰的侍女匆匆而来,在几步之外站定,禀报道:“夫人,刚刚长平侯夫人说要开席了,大家都已经往前去了,喊您快点,咱们也该换个地方了。而且刘陵翁主在不远处正拦了皇子说话,恐怕我们还要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