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少见,太子殿下身体素质好,很少生病的。
结果一路上听着解释,原来是给太子殿下的姬妾看病。
帘帐捂得紧,只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来。
这怎么能看好病,复又要求掀开,望闻听切,好一番功夫。
顾医师大约五十多岁了,面相和蔼,留着不长不短的白胡子,不时问着问题,“最近可是着凉了?”
温云裳面上怪不好意思,“是有些着凉了。”尤其是昨夜在浴殿里胡闹了那么久。
顾医师摸摸胡子,从药箱里拿出纸来,写好了方子。在殿里左右看看,又递到叫他来的那个小婢女手里,好让她去医士们那里抓药。
病看完了,秦刈亲手把帘帐放下来,他以为只切脉就好了,结果这老头看了半天。心下懊恼,早知道就让温姬穿好衣服了。
顾医师却不是很顾忌太子刈的想法。他很早就跟着殿下,身为医师,杂事上并不惧他的威仪。
医嘱还没吩咐完,于是顾医师又道,“这病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凉了,吃了药就好了。”
他摸摸胡子,“但房事上却要节制。女郎身子弱,底子不好,肾气亏损了,才容易邪风入体。”
顾医师这年纪已是看了不知多少病,只是落落大方地吩咐。
太子殿下嘛,顾医师照料他身体多年,也清楚他这些年不近女色。前些日子诊脉还觉得他阳气过旺呢,现下有了姬妾,倒是不必多嘴了。
就是床上的女郎有些受累。
温云裳躲在帐子里,左右看不见人,想着应该更不好意思的人在外面。
秦刈脸皮却比她想得厚多了,不觉得有什么羞的。
让人把顾医师送出去,又嘱咐了婢女好好照看温姬,才整了衣服去洗漱。
等洗脸的时候,水一往脸上泼,秦刈才发觉,他刚刚太焦急了,现下才想起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