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裳不太记得了,应当是十分慌乱的吧,不知前路的自己。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秦刈紧跟着说道,“阿裳,你叫我一声‘阿毓’吧。”
温云裳有些费解的重复道,“阿毓?”
这个名字,多少年没有提起过了?秦刈在这安稳的夜里想起母后柔软的手,她给幼小的自己拿手帕擦汗,温柔嘱咐他,“毓儿,别乱跑。”
秦刈温声说道,“是啊,是我本来的名字,楚毓。”
在片刻的沉默中,温云裳轻微的抖了一下。
秦刈注意到了,问她,“你冷吗?”说着,将锦被朝她的方向移了移。
而在温云裳的脑海里,阿温促狭地笑了起来,“小心阿,玩火自焚。”
一个以为自己善于掌控的人,不以为然地去触碰,玩赏火焰,必定会烧灼己身。
温云裳突然转身倚靠在太子刈怀里,略显急促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可她顾不上,在一种难以言明的害怕中,用纤细冰凉的手指攥住太子刈的衣襟。
秦刈不知她怎么了,只在心里略带愉悦地想:温姬病了一场,怎么还越发缠人了。
而温云裳在寂静中审视自己,她是想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得到太子刈的心。可这感情是危险的,是带着火星子的绢纱,一不小心就要将整块布料燃尽。
可是,她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