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头。
温云裳也不是蠢的。
在他怀中,她唇边挂着不为人注意的冷笑,太子刈果然有了怀疑的对象,不然,怎么不说派人去查呢?
果然是那样子吗?
害怕万一,查出了不该查的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也幸好,她从来都没真正相信过他。
据李长淮所说,亡楚暗地里的势力复杂,不同家族分别掌管着大多数兵马。
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哪怕太子刈不杀她,旁人也会打着为太子刈分忧的名头,迫不及待的除掉自己。
毕竟,太子刈信任她,别人却不一定。
李长淮昨夜坦白了他的身份,温云裳静静听完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太子刈的身份都如此惊人,还有什么可令人失色的呢?
温云裳回过神来,眼前,太子刈已经派人去请医师过来,为自己开安神的药。
真是贴心的好郎君啊!
温云裳知道,这桩事会悄声无息地掩藏下去。按李长淮所说,太子刈知晓了,自己便安全了。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的确,一个可能在他心中有些许地位,却依旧微不足道的姬妾,一个助他良多,将辅佐他登顶王位的家族,两者有什么可比较的呢?
这注定那把剑将悬在自己的头上,随时都有掉落下来的可能。
太子刈总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医师来了,是那个面容和蔼的顾医师。
温云裳伸出手去,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顾医师看看温云裳的面色,按例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接着却道,“女郎心事有些重,老夫再加几味舒缓郁气的药材吧。”
可心事重,再多的药材有什么用呢?世上众人,唯有自救。
温云裳眼神飘飘悠悠的,想到昨夜,想到李长淮的词穷。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