媦去死呢?
帐篷帘子动了动,可外面风声太大,两人谁都没有在意。
李长淮知道温云裳自幼主意便大,可北地以后会更乱,不若在南边安全。于是他有些慎重严肃地嘱咐道,“阿媦,逃出去以后,不管找不找得到,就再也不要回北地来了!”
温云裳轻轻应了一声,李长淮才放心下来。
临走前,他有些僵涩地问道,“阿媦,你应当知道的吧?”
温云裳惶惑地抬起眼,李长淮却叹一口气,像年少时那样总是对她无奈地笑,“算了,我要走了。”
温云裳冲他笑笑,在他转身之际出声道,“淮哥哥,还是李长淮好听一点罢。”
是啊,多文雅的名字。
李长淮顿住脚步,没回头,眉间却漫上一丝笑意。
帐篷外的风声越来越大了,呼呼作响。
帐篷帘子外,秦刈的手就扶在腰间的佩剑上,手指却僵硬地拔不出来,而他面上则是冰冷又惨淡的笑意。
好一个温姬,好一个夏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