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能肯定地告诉自己,就算李长淮变成了夏侯淮,也没有变。
她从前也没有走了眼,没有看错人,只是世事难料罢了。
往事早已释然,片刻后,她摇摇头,轻声却坚定道,“这一回,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太子刈虽然讲理,却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温云裳接着玩笑一句,“再说,你护我下山,万一回去后被发现,严刑拷打下,泄露了我的行踪怎么办?”
夏侯淮一愣,反应过来后眼中也漫上几分笑意,尔后一本正经地认真道,“我不会说的。”
温云裳还是摇摇头,态度坚定。
夏侯淮见状,皱起眉思虑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再坚持要护送她。下一刻,却猝不及防地用剑将温云裳衣服的袖子割下半截来。
他道,“阿媦,我有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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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刈醒来时是在一间干净而整洁的房间里。
“殿下。”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
他睁开眼的刹那就有一群人拥上来,七嘴八舌地关怀。更有好几个医师上来,准备给他把脉。
“都散去。”秦刈摁住眉心烦躁道。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滂沱大雨,被追赶到泥泞的山坳,一道脚步声,还有……温姬最后决然而冷静的目光。
秦刈一惊,瞬间才从回忆中抽身出来,问道,“温姬呢?”
刘巷伯待在宫中没有随军前来,如今所有人被赶出去,留下伺候他的只有个毛手毛脚地端着药,没来得及出去房间的赵子风。
他挠挠头,将碗递过去,打着马虎眼道,“殿下,要不还是先喝药吧。”
“我问你,温姬呢?”秦刈一字一句冷声道。
这下避不过去了。
“温女郎……”赵子风低声迟疑着道,“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