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医师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守在门边的赵子风连忙上前问道,“怎么说?”
一位年长医师回话道,“殿下本就余毒未清,先前的鞭伤使得脏器受损,如今不知发生了何事,情绪波动过重,郁急攻心。”
“这才导致咳血后昏迷不醒。”
赵子风急问,“就说能根治吗?往后有没有大碍?”
老医生道,“只要不过悲过喜,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夏侯淮心中也舒口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
上位者的眼睛,是没有办法真正考虑到旁人的处境的。
殿下自幼被众人追随,手握权利,只会认为自己可以万无一失地护佑心爱之人。可他也许想不到,阿媦跟着他回到秦国,会真正陷入到什么处境。
再说,就算殿下护阿媦性命无虞,她会心甘情愿当他的妾室吗?会愿意和一群妃子争宠吗?
夏侯淮清楚,她不会的。
她是开在自由之地的花,进到吃人的宫里,会很快枯萎的。
除非殿下肯为她摒弃六宫。
可是,这可能吗?夏侯淮自己也摇摇头。
他心内暗忖,殿下登基后,要什么美人没有?与阿媦的往事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恐怕很快就会抛之脑后。
可阿媦只有一个。
他做了二十年的李长淮,却只做了短短几年的夏侯淮。
往后到了地底下,就算父亲责怪他,他也是不后悔的。
夏侯淮握紧了手中的剑。
·
半月后,南北交接之地,江夏城。
一家客栈的房间中,本该跌落江河的温云裳正在悠闲用饭。
甚至桌子上还摆着一壶小酒。
酒足饭饱后,温云裳惬意地舒展腰肢。不用在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