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
温云裳一听,就再顾不上那些隐忧,握紧母亲的手,“那便去吧。”
罢了,左右已经说清楚了,雍都城何其大,平民百姓怎么会与高居宫廷的王相见呢。
过了元日之后,远行的准备事宜很顺利。
温云裳和夏白两人告别,将铺子暂时交接给副掌柜,温父温母也和邻居们作别,托他们看顾着自家院子。
丰都城外的码头上船只往来,不少脚夫们在热火朝天地装卸货物,来往者众多,热闹非凡。
一家人准备先乘水路,是以一大早就赶来坐船。行李并不算多,因此很快就打点好了。
温云裳将母亲扶上船,忽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唤她,回头一看,确是熟人。
正是一身白衣的唐绍亭。
温云裳和母亲打过招呼,带着几分疑惑朝他的方向走去。
“总算赶上了。”唐绍亭呼了一口气,总是苍白的病弱面孔因为匆忙急促而显得有些红润。
温云裳讶然道,“唐公子怎么来了?我已经在铺子里给你留了要远行的口信。”
“你放心,我虽离开几个月,可铺子里的供货事宜都已交代给……”
唐绍亭含笑打断道,“我不是为此来的,只是想当面和你道别。”
温云裳愣了愣。
自茶楼那尴尬的一日过后,这些日子,唐绍亭倒还是常来找她,似乎有些话想问。
可那日秦刈的话虽说难听了些,却点醒了温云裳,不管唐绍亭是否抱有别样心思,她却是不该给他一丝一毫希望的。
她回过神,很快接住刚刚的话,“多谢你,还特意赶来。”
唐绍亭无奈地摇摇头,片刻后,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不必这样客气,其实……”
“云裳,开船的时辰就要到了,和谁说话呢?”温母在船上远远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