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里,婢女们看到温云裳的样子后忙去打水和找衣服,李容兰忍着气,直到这时才再次问道,“阿媦,这是怎么回事?”
“娘亲......”温云裳叹口气,知道瞒不过去了。
将那几年的经历删减掉自己所遭遇的危险,三言两语说完后,李容兰又是震惊又是心疼,“那现在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想怎么做?”
温云裳已经迅速换了衣服,擦掉血迹,听到问话只摇了摇头道,“娘亲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做妾的,包括他。”
李容兰放心地点点头,又看到她要往外走,“你去哪?”
“其余的等回来再同娘亲解释,他刚刚救了我,又受了伤,至少现在,我没法心安理得地不去管他。”
说罢,温云裳推开门走出去。
她站在屋檐下呼了口气,也许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的,不是为了什么救命之情,她只是纯粹担心他的伤。
也是在差点死掉的那一刻,她才终于知道,内心关于这半生的许多后悔与不舍。
温云裳走进隔壁的小院时,没有人阻拦她。
秦刈正在床榻上昏睡,他赤着上身,腰腹间的刀伤已经处理过。也许是被吩咐过,房间里的侍从在温云裳进来后都退了出去。
温云裳注视他睡梦中也紧皱的眉心,身上大大小小痊愈的和尚未痊愈的伤疤,思绪飞回到征战路上彼此陪伴的许多个夜晚,每一场战役后替他处理伤口时他强撑的脸。
一场阴差阳错的缘分让他们相识,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伤口的疼痛让秦刈并没有睡很久,他睁开眼时,就看到温云裳侧着脸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那只手,小声唤道,“阿裳。”
温云裳并不看他,却眼睛一眨,落下一滴泪来。
“怎么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