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如何称得上老?”
“若是有朝一日殿下也亲征,那奴婢依旧与当年一样,与殿下上马杀敌。”
亦失哈不服老,或者说他本来就不觉得自己老。
瞧见他这样,朱高煦也稍稍安心几分,随后叹气道:“泾国公的事情,先看看父亲是什么态度吧。”
“是……”亦失哈没有反驳,毕竟陈亨在燕府与渤海两派中比较特殊,他是因为朱棣才选择帮朱高煦,但同时又与渤海诸将十分密切,所以对于他归养,燕府和渤海都没有什么意见。
主仆二人对话结束,泾国公陈亨去世的消息也开始传开。
北方,朱棣得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九了。
“陈亨……也走了吗……”
站在北京紫禁城的宫道上,朱棣手里拿着南边亦失哈代笔写下的书信,黯然失神。
站在他一旁的王彦也有些难受,鼻头酸着回过头去,擦拭了眼角后才回头振作道:
“殿下的意思,是询问陛下您准备如何处理泾国公薨逝后的安排。”
“……”朱棣沉默片刻,随后才叹气道:“追封泾国公陈亨为全宁王,赐谥号襄敏,其长子陈恭袭爵,朝廷辍朝一日。”
朱棣将自己的安排全部说出,王彦也连忙与人记下,将旨意发还了南京。
瞧着王彦做完这一切,朱棣沉默着在空荡荡的北京紫禁城中走动。
由于尚未迁都,北京依旧是行在,因此紫禁城内的奴婢除了之前调来的八百人,便只有朱棣身边的四百多人。
一千二百人放在比历史上还要大的北京紫禁城里,不管怎么看,都显得空荡荡的。
这样的空旷,让朱棣的沉默加重了几分。
王彦清楚朱棣性格,知道他在伤感,便没有打扰,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直到日渐西斜,王彦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