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铖见朱高煦站着,自己也不敢坐下,老老实实的汇报自己所掌握的消息。
朱高煦听完没有开口,而是等字帖写完才放下毛笔,擦了擦手道:
“这些人,是本身有问题,还是被诬陷的?”
“这……”孙铖没想到自家殿下会这么问,他犹豫过后才开口道:“有一部分是被诬陷的。”
“既然是诬陷,那走京察会审和三司会审的流程就行,无须汇报。”
朱高煦并不在意这些官员,可孙铖毕竟与他们朝夕相处,不免作揖道:
“殿下,可他们,毕竟是新政的中坚力量,朝廷还需要……”
“孙铖,你跟我多少年了?”
朱高煦打断孙铖的话,孙铖闻言脑中过了一遍,可没等他说出来,朱高煦便开口道:“伱跟我十八年,从二十二跟到现在的四十岁,怎么会一点长进都没有?”
“臣…臣……”
孙铖显然没想到自家殿下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确实,朱高煦平日里对渤海出身的许多老人都十分礼遇,很少会说重话,但不代表他不会说。
“殿下,孙铖只是舍不得罢了,您别……”
孙铖毕竟是亦失哈带出来的,因此他见朱高煦生气,连忙躬身行礼,为孙铖开脱。
朱高煦见状不为所动,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走出桌案背后,来到孙铖面前。
他身材高大,孙铖在他面前如同幼儿。
面对朱高煦的俯视,孙铖只能低下头,像极了犯错的孩子。
“这些人手中有多少龌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你敢说这群人没有侵占田亩,强取豪夺?”
朱高煦直勾勾看着孙铖,冷着脸询问孙铖,孙铖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尤其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