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忧愁,那是对昔日竹马兄弟落魄的难受。
“好…好……”
高观拘束的不断点头,就好像地主家的长工般。
“稍许我去找你,记得在你家等我。”
江淮再度交代一句,随后才难受的抖动马缰,向着家中走去。
在他们走远后,高观这才佝偻着身子回到田间。
感受着双腿陷入水田,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身圆领袍,骑着高头大马渐渐离去的背影。
莫说江淮这次回来有官兵护送,便是他一人一马回来,却也不是自己这种泥腿子能沾边的存在了。
怀着难以言表的心情,高观低着头继续收拾起了田间的野草。
与此同时,江淮他们也进入了西江镇范围,许多人都认出了江淮,其中不乏那些自视甚高的“江南”学子。
曾经他们站在山上,嘲讽山下的江淮等人,认为自己不日即将高中,带着家人洗刷罪籍,重返江南。
只是如今看来,昔日被他们这些书香门第所瞧不起的江淮反倒成了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
这种落差,着实让人难受……
只是相较于他们,西江镇内的许多少民见到江淮,便纷纷簇拥上来,更有一些小时候打他屁股的长辈主动为他牵马。
在他们看来,江淮是滇西第一个以曾经农奴子弟身份考中生员,并得到推荐,前往京城读书的学子。
尽管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江淮是不是大官,但就凭护送他前来的这十余骑兵,就能判断现在的他身份今非昔比。
一时间,攀关系的人数不胜数,即便那些昔日瞧不起江淮的人,也纷纷混上前凑个脸熟。
霎时间,江淮那在镇外与高观遭遇而难受的心情也高兴许多,进而更想见到自家父母。
兴许是近乡情怯,当熟悉的巷子出现,江淮不管怎么坐都不自在,最后干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