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说您会死在路上……”朱祁钺口无遮拦,直接把群臣的担心给直截了当的暴露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朱棣连忙啐了几声:“呸呸呸,这种话可不能说!”
尽管啐了几口,但朱棣也知道北边的情况,因此啐了几口后他又抱着朱祁钺道:
“唉……这人总归是要死的,死在路上总归比死在床上要好。”
“你想想,一个大男人,死在床上,旁边的人哭哭啼啼的,那多窝囊啊……”
朱棣话还没说完,朱祁钺立马语出惊人:“可您之前不是说俺高祖父就是死床上的吗?”
“诶!”朱棣打断了他,但并未生气,只是无奈道:“伱这话不是我教的啊……”
“是您教的啊。”朱祁钺专业拆台,朱棣无奈道:“我什么时候教你的?”
“就是……”朱祁钺还想回想,朱棣连忙打断:
“好了,稍许你爷爷和你奶奶、你娘亲,还有你那些叔叔婶婶们要来,你这次可不能一口一个俺了。”
“为什么?”朱祁钺小脸紧绷,朱棣闻言也觉得这礼制真是有问题,俺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爹以前不也是一口一个俺吗?
“随你,你想说就说吧。”
朱棣摆摆手,也懒得管这小子怎么自称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的,殿外传来了万岁声,朱棣一听连忙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啊?”朱祁钺都来不及高兴就被朱棣反复反悔给拉回了现实。
“去接你爷爷奶奶他们去。”朱棣拍拍朱祁钺的屁股,朱祁钺也好似弹簧般从朱棣腿上跳下椅子,一路小跑的跑出了养心殿。
“小祖宗,您慢点啊……”
王彦在后面跟着他,生怕他跌倒。
“爷爷奶奶、阿娘!”
朱祁钺一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