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场混,并非有能力就能混好,而是要找对方法。
王回所做的事情,他们大多都做过,所以皇帝要是凭着李冕和颜延这条线追查下去,那并不难查出他们这群人昔日的行贿之举。
如果王回可以从轻发落,那无疑能让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心中落下一块巨石。
“依律,王回是何罪刑?”
朱高煦开口询问,刑部尚书金纯闻言作揖道:“依新律,行贿者次受贿一等,根据数额判定流配至夺职不等罪刑。”
“王回所行贿之数额,应当流配还是夺职?”朱高煦继续询问,金纯却迟疑了:“这个……”
在报纸的推波助澜下,新春时分的王回名声早已开始传播,如果自己对他判刑,那不管是流配还是夺职,他金纯恐怕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故此他才显得犹豫不决。
“怎么,罪名如此清晰都无法处理吗?”
朱高煦质问金纯,金纯闻言这才作揖道:“臣以为王惟中虽然触犯行贿之罪,然此事全因颜李二人所起,不能将罪责归于他的头上,理应从轻发落。”
“说罪刑”朱高煦直接质问结果,金纯闻言却道:
“臣以为,夺职归乡最为妥当……”
说出这话,金纯便知道,自己恐怕要被家乡的百姓戳脊梁骨了。
不管是士绅富户还是百姓,他们都会对自己的脊梁骨猛戳。
前者是觉得自己包庇王回,后者则是觉得自己惩处过重。
想到这里,金纯便是一阵唏嘘,而金台上的朱高煦闻言也颔首道:
“夺职王惟中,其京中家产尽数充公,着其回乡,无旨意不得随意出吉林府。”
“臣领旨……”金纯叹了一口气,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作揖应下。
在这对君臣决定了王回的罪刑后,纪舒却继续作揖道:“陛下,理应将李、颜二者之案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