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的问题,暗地里到底还有多少问题,旁人不知道,他们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问题如此之多,他们还敢把问题浮出水面,这实在是……”
高观不知道该说这群人聪明还是蠢,可张渤海却摇头道:
“这些商贾若说他们有才干,那确实不假,可他们的才干顶多就是一府、一县的才干。”
“没有消息来源,便是他们有多么通天的能力和才干,也挽救不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要怪,就怪在他们富可敌国还不知收敛,不知反哺,不知谦虚低调。”
“国债本是陛下用来对付日后贪官污吏的手段,而他们要站出来抢夺一杯羹,还暴露出随时调动上千万贯的实力,以及可以勾结地方银行、官员购买所有国债的手段。”
“如此行径,他们不被抄家,谁又能被抄家呢?”
张渤海将问题简单化说出,高观颔首深以为然。
二人走了几步,高观这才继续说道:“那徐硕建议我下放为官,我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自陇川到如今,我还尚未离开过你们,独自节制一府、一县。”
“趁着这次机会,趁着还年轻,我倒是可以下放地方一点点的累功返回京城,届时也不至于被人如此算计。”
“唉……”张渤海叹气一声,看了一眼黄昏天色。
“三人先后入京,却不想伱与文清都要离去了,而东宫便只剩下了我。”
“还有再见之时,何须如此唏嘘。”高观眯着眼睛笑了笑了,张渤海见状也只能摇头与他继续向前方走去。
也在二人肩并肩前进的同时,京城之中一座四进出的院子内也挤满了人。
尽管院子的主人已经预料到会上门许多客人,但他显然没预料到数量会达到如此之巨。
“若无惟中公,我等如何能攀登如此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