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谦并不为几人嘲讽而求委婉,而是依旧交代着锦衣卫的百户官。
那百户官听着这话不舒服,但碍于于谦正六品都察院经历的身份却没有反驳,只是作揖应下后带人离去。
那几名官员还没查出东西来,于谦便已经跟随锦衣卫队伍前往了下一個地方。
瞧着于谦的背影,一名刑部郎中讥笑道:“能力出众虽好,但不合群,终归上不得台面。”
“然也……”
不多时,院内渐渐安静下来,而南京城却依旧热闹。
这一夜,许多官员被破门调查,唯有于谦所率的这支人马没有破门抄家,却收获最多。
翌日清晨,身为南京户部尚书的江淮刚来到衙门,便见到户部许多官员前来诉苦。
“尚书,这事情您得为我等做主啊!”
“没错,那些北京来的官员要查案,下官们能理解,可不能动辄破门吧?”
“唉……我与那王中复不过在新春互相送过字帖,便在深夜被锦衣卫破门而入,现在府上大门还在修葺呢。”
“这群人,仗着陛下同意京察而横行无忌,若不弹劾他们,他们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同僚!”
“尚书,您说说该如何做?”
“尚书……”
看着眼前将自己围起来的众人,江淮也是倍感头疼。
他毕竟领南京户部尚书官职,加上住所只是平常的四进出小院,以他的俸禄绰绰有余,故此昨夜没有受到叨扰。
可即便如此,昨夜左右邻里却没少被叨扰,那吵闹声也弄得他一夜没休息好。
眼下正值南方赋税汇总的关键时间,南京的官员大部分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
被京察的五司这么一闹,众人有点情绪也正常,江淮也能理解,故此他安抚道:
“此事我会与两位都御史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