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儒生便走出书房,安慰妻女一番后便跟着兵马司前往了当地县衙,他的家也被翻找的乱七八糟。
过了半个时辰,另一支队伍来到了这里。
“来晚了……”
于谦看着被破开的木门,以及在收拾院内狼藉的妇女时,他忍不住皱眉蹲下,将被撞坏的门栓从地上捡起放在了门槛上。
“走吧……”
于谦黯然转身,身旁的锦衣卫百户官则是作揖道:“于经历,下一个地方查哪里?”
“不查了,回去休息吧……”
这些天以来,他见到了太多太多刚才的那种画面。
于谦知道,庚戌案发展到现在,早已经不止是查案那么简单。
他无形之中卷入了革新派与守旧派的党争之中,而这种利用职务之便攻劾异己的乱象,也让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带着锦衣卫返回了住所休息,在旁人都在为了功绩而攻劾异己的时候,他却出没于江南各处地方,打探江南各处情况。
来到南京时,他给江淮送去了消息,江淮也为了作陪而休息了一日。
入夜,他与江淮在江淮于南京置办的院子内坐着,抬头仰望月空。
“却不想,再次见面已经是这般情况了。”
坐在石凳上,眺望空中那一轮明月,于谦一阵唏嘘。
在北平时,他们二人在陆愈的撮合下时常能见面,故此也算熟络。
见于谦如此,江淮如谦谦君子般为他斟茶,脸上挂着抹笑意:“怎么,是查案查的不舒服?”
“查案……”于谦沉吟许久,而后摇头道:
“眼下的事情,已经不是查案那么简单了……”
“这事情,本就不只是查案那么简单。”江淮回应的很快,话中带着嘲弄的语气。
于谦听后沉默,过了半晌后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