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那幅《天下四夷宾服总图》。
站在这幅长三丈、宽二丈八尺的地图面前,他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这并非是他一人会这么想,而是认识过当今这位皇帝手段后的所有人都会想的一件事。
除了他,还有谁能治理好如此庞大的王朝。
“你下去吧……”
朱瞻壑背对王回开口示意,王回闻言作揖,而后一步步退出武英殿的偏殿。
在他走后,王焘上前作揖道:“殿下,这些日子陛下一直在编书,那些书奴婢虽未看过,但亦掌印也提过几句……”
朱瞻壑闻言看向王焘,王焘弓着身子继续道:“书中,都是日后的治国之策,以及防患于未然之策。”
只是简单一句话,便让朱瞻壑瞳孔紧缩。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眼神渐渐趋于平淡,末了才开口道:“知道了。”
王焘正欲后退,却不想朱瞻壑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消息灵通。”
“奴婢僭越,请殿下治罪。”王焘虽然在请治罪,但却没有下跪或其它举动。
“恕你无罪。”朱瞻壑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随后略微思考,才将目光放到了于谦的奏疏上。
“传陆愈来。”
“是……”
朱瞻壑淡淡开口,王焘闻言应下,走出偏殿,让人将陆愈召来。
只是半个时辰左右,陆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武英殿偏殿之中。
“殿下……”
时任吏部尚书的陆愈毕恭毕敬作揖,朱瞻壑示意王焘将于谦的奏疏交给他看。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陆愈便瞧见了于谦的奏疏。
他翻阅奏疏,眼底透露几分诧异。
从奏疏的字里行间,他感受到了于谦的改变。
如果说此前的于谦是一个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