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他显然看到了,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脸上被打肿成了猪头,眼睛都是肿的,矜持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笑。
偏宋思弦也不拆穿,写了方子,等凝香将药喂给他了。
这才缓缓站起身:“既无事,我便走了。”
凝香欲言又止,宋思弦忽然想到她爹。
“对了,你还要让我看下你爹的情况是不?”
“是。”
宋思弦点头:“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凝香爹在另外一屋,穿糖葫芦的布局,一进门就是烧火炕的灶台,然后进门是一个屋,屋里杂而不乱,炕上铺着席子,席子上躺着一个人,正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袋。
宋思弦抬眼又看了看,直走里头还有个里屋,想必应该是凝香的住处。
老爷子见到凝香身后跟着的宋思弦,惊了下,坐起了身子,急忙反扣了烟袋灭了烟。
“阿香回来了啊,这位是——”
“爹,这就是孩儿之前跟您说的神医。”凝香笑着介绍,一边拿起一旁的凳子,移到炕沿边。
宋思弦谦虚一笑:“过奖了,不过只是混口饭吃。”
说着,也顺势落座,掐上了老爷子的脉搏。
她眉头微微皱了下,又抬头对老爷子道:“脉象上看,中气旺盛,却气息凝滞,似乎曾经受过外伤,我能看下伤处么?”
随着宋思弦的话,凝香连连跟着点头:“神医说得没错,我爹年轻的时候是柴夫,经常需要上山砍柴,有一次不小心落入了捕兽的陷阱中,脚受伤了。”
“深可见骨?”宋思弦问。
“是的,深可见骨。”凝香说着,慢慢将老爷子的裤角向上挽起,宋思弦看着他的腿,再次皱了皱眉。
他的腿,自脚腕处到小腿处,已经变成了深紫色甚至是深黑色,伤处显然并没痊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