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小声嘟囔了一句,喘息了两下,又要往席间去。
宋思弦一时居然不知道沈云州此时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
就听席间太子在那继续说着,应该是有人给太子面子上了银票。
太子十分激动,还有人哭穷。
太子偏偏此时说了句:“孤也知道,今年收成不好,雨水太大,连年灾年,两淮才会生乱,孤决定,免去两淮三年赋税,不,五年!”
“太子英明——”
“太子贤德啊——”
原本踉跄着的沈云州,忽然扶住了一旁的假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侧头问宋思弦:“他刚才说什么?”
免赋税啊?宋思弦十分纳闷。
因为其实历朝历代造反的原因都十分简单,无非是土地兼并,灾年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要赋税,交不起,百姓反……
王朝被推翻,然后土地重新划分,土地再次又被勋贵垄断,百姓没了土地,吃不上饭,百姓反……
宋思弦虽然不太懂政治,但是她偶尔也看看历史书,基本开国的皇帝都会免赋税,便是玩个三国杀,我斩,我杀,我再斩,我再杀,还有一张卡牌,休养生息。
免除赋税,休养生息,基本是稳定民心的法子。
宋思弦并不经常听太子和沈云州谈事,因为他们经常说人名,她都不认识,又怕听到什么机密。
太子如今说免赋税,难倒不是跟国舅商议的结果吗?
“我问你——”沈云州竖起食指,续点着宋思弦又点了点院子那头:“他、他说什么?”
“休养生息,哦不,是免除两淮,三年,哦不,五年赋税。”
那头已经又是推杯换盏,太子也是来者不拒,想必今日收的银票很到位。
脸上红到了脖子根。
这头沈云州却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抬手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