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墙上,却又是无比的高大。
烛火忽然爆了一下,依稀是谁的心也骤然蹦了一下。
等火光一晃,再抬眸看去,又好似风过水无痕,那些动过心的痕迹,到底是压在了心底,不为人知。
宋思弦写下最后一笔,搁下笔,微微嘟嘴,吹干了墨汁。
这才将写好的验尸报告递给了傅行止:“大人,这是原本的验尸报告,请大人明鉴。”
傅行止眼也不眨地看着宋思弦:“不更改?”
“绝不。”
傅行止抬手郑重地拿了过来,宋思弦的手触碰到一片温热,似上好的凝脂。
就见那手仿佛也被火焰烫到似得,骤然一缩。
宋思弦忙道:“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占他便宜的。
傅行止垂了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这张薄薄的验尸报告。
他忽然没头没尾道:“宋思弦。”
“嗯?”
“做咱们这行,面对形形色色的犯人,大大小小的案子,要直面许多黑暗,周遭看似与子同袍并肩作战的伙伴,随时都可能倒戈一击。”
“每一个案子,每一个报告,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张纸,寥寥数语,却是他们蝼蚁一般却艰难求存负重前行的一生。所以——”
“以后落笔,尤其是签你名字,慎之重之,切记切记!”
宋思弦原本的嬉皮笑脸收起,郑重行礼道:“思弦知错,今后一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