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积水淹没脚跟,宋思弦忍不住想到之前京郊发水,十分头疼。
她想到之前发水然后是瘟疫,忍不住看着天叹了口气,希望别出什么事了。
看着雨,又忍不住想到了沈云州。
此时沈云州披着蓑衣,来到了太子府,太子妃见到国舅,立刻站起身来,谁曾想沈云州看也不看她,径自对太子道:“颍川,地动了。”
南宫弘赶忙站起:“当真?”
“连日暴雨加上地动,颍川山体崩塌,冲毁了驿站,陛下急诏,你我走一遭。”
南宫弘也不废话,赶忙起身,喜来赶忙将蓑衣寻来,给太子披上。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两个人急匆匆离开了。
太子妃看着他们走入了瓢泼大雨里,脸色惨白,护甲狠狠地插入手心里。
“娘娘——”一旁的侍女见太子妃手心流血,赶忙惊呼一声,过来将她手心给打开:“娘娘,不论出了什么事,也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我乃大曦朝的太子妃,可他们如今对我连起码得尊重都没有!”
“父亲乃世袭显国公,家中有圣祖爷钦赐的丹书铁券,可昨日去求见国舅爷,居然吃了闭门羹!真是岂有此理!”
“娘娘,国舅爷就那样,别说您的面子,便是皇后的面子,他该不给还是不给,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哼,我哪里配,我连国舅身边的一个小妾都得罪不起,都要亲自下跪,这个太子妃当的,憋屈!”
一旁的侍女叹息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国舅大人便是陛下都怵,太子都一口一个舅舅,那安王泰王无数次拉拢国舅爷,希望国舅爷能帮扶,可谁人不知国舅最偏爱的,还是太子殿下。”
“您又何苦……”去招惹国舅爷啊。
“我现在不是已经后悔了么。”太子妃眼神愤恨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