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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州静静地看着,也不吭声。
倒是宋思弦直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她写到最后有些分心。
不过想着太子,还是认认真真写完了。
她低头放下毛笔,俯身吹干了墨迹。
转头一看,沈云州已经抬手将自己写好的经文,随手丢到了火盆里烧了。
宋思弦:……
她也拿着自己抄写的经文,丢到了火盆里。
圆通在一旁念经,等火熄灭的时候,才转头看向沈云州。
“施主不是说不信这些么?”
沈云州颔首:“我只信我能做到的事情,所谓的愿景,奢想,那是百姓做的,我只要让着江山平定安稳,百姓安居乐业,这些是我能做的,也是我应该做的。”
圆通点了点头:“大人其实活得通透。”
他垂眸看向火盆里熄灭的经文。
“大人也有挂念的人。”
沈云州点头:“生死有命,他活着,我对得起他。如今他没了,这是我为他做得最后一件事。”
宋思弦几乎是秒懂,他不信这些,但是如果这些东西能让太子在泉下过得好,那么他做了也无妨。
他不信这些,但是如果她信,捐银子让她开心,也无妨。
圆通双手合十:“善哉善哉,天色不早了,施主明日还要上路,老衲就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离开了。
宋思弦看着沈云州的身影,忍不住走到他身后,环手抱住了他。
“你还有我。”
沈云州没动,抬手拍了拍她的手,忽然道了句:“这个圆通若不是僧人,也该为我所用。”
宋思弦狐疑地抬头,却听沈云州道:“能从我手里拿钱,敛财属实有一套,是个人才。”
这国舅真是——
惜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