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
显然人轻减了不少。
遭罪了啊。
虽说男人都知道男子汉要磨砺才能成材,小树不修不直溜。
可为人父母,总是又舍不得,再大的孩子在自己面前,也总是孩子。
宋重眼泪顿时汹涌起来,泪眼模糊,刚想说我儿遭罪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却不妨自家大儿皱起眉头,端详了宋重半天,“你是谁?你是户部……”
宋什么来着?
“我是你爹!”
不远处的宋思弦看到宋重几乎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纵使相逢应不识,我是你爹败家子。
她此时有点相信宋珂之刚才说得不记得了,应该是芯子换人了。
跟自己差不多,被人穿越了。
人的气势和气质是没办法掩饰的。
宋思弦来到大曦,虽说过得不错。
可还是有些怀念现代生活。
来了一个同乡,总是会格外亲切的。
“你是脑子摔傻了?自己爹不认识了?”宋重满眼的泪意被儿子的一句你是谁给瞬间问没了。
一腔慈父之心满脸的爱意跟眼里的泪意同时蒸发消失不见。
胡子都颤抖了起来,抬手指着自家好大儿直哆嗦:“你、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
宋珂之坦然道:“我真记不起来了。”
他如今都觉得是做梦。
宋重身后的管家抹泪道:“可怜的大少爷啊,老爷你也别怪大少爷,好好的人挨板子,好人也要扒层皮啊。”
宋重忽然想到之前来人通禀宋珂之断气,让收尸……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好受。
他想到当时瘫坐在椅子上,后来赶过来的时候,宋珂之在太医的救治下,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