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莫那浑浊的眼神一下就亮了,他一把抓过信,那皲裂的手都在颤抖着。
他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亲人了!
好不容易拆开信,他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哥哥—”
“你在前线怎么样,你还好吗?”
“你要做舅舅了。”
布拉莫看到这,脸上一笑。
“维克托对我很好,请不用担心,但我很想你。”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总在鸽子的羽翼振响中寻找属于我们小时候的风声。”
“那时候妈妈还在,爸爸牵着我们的手,给我们指着那蒲公英说那可以吃,你当真了,一口吃掉了它,我们都在笑你。”
“昨夜,我又梦到了你们。”
…
“愿主保佑你,爱你的妹妹。”
布拉莫看着那封信,时而蹙眉,时而发笑,眼角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
他抬起头,眼眶有些红肿。
安提罗科斯·戴维森坐在旁边没有打扰。
战场上难得的幸福就是接到家书那一刻。
布拉莫擦了擦眼泪,将信很郑重的放进自己的随军挎包里。
抬起头,面色很坚毅的看着安提罗科斯·戴维森,“我们不能再这样一味的守下去了。”
“我想打出去!”
“???”
安提罗科斯·戴维森听到这话目瞪口呆。
不是…
兄弟,你当你兰博啊。
“你要放弃罗克福德?!”
“不不不,我是想要给美军来个硬的。”
布拉莫摇着头,他从挎包里拿出一份地图,摊开在地上,手里抓着个铅笔,在上面画了个圈。
“罗克福德被四面包围了是吧,但驻扎在这里的是第3步兵师的一个团,这是典型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