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干呕。
隋刃忽然睁开眼睛,被自己的干呕声惊醒,发觉自己正姿势怪异地僵硬蜷缩着,意识清醒的下一秒,已跳起来向洗手间冲去。
全身是汗。
胃更加痉挛了。
干呕,干呕,还是什么也吐不出,只能又习惯性地抠喉咙。
手指才伸进去就一阵反胃。
终于吐出来一些,胃液润滑了食道,胃里仅剩的一点残留秽物终于混着胃酸一起咕噜往外涌。
满脸满手的血和唾液。
隋刃知道自己现在狰狞的表情和该隐没什么区别,有些歇斯底里了,可他只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吐干净才能舒服些。
手指再次抠进喉咙,抠了几分钟,用力越来越猛。
直到秽物终于混着血一起向外涌出。
有血滴在地板上,慢慢变多,变多。
更多的血涌出来,冲淡了腐烂的味道。
隋刃伸舌四处舔着嘴里的血,直到把血扩充到整个咽喉。
满口的糜烂才被血腥浇灭。
胃里,也终于干净了。
冷水一遍遍浇了满身,洗去一身的汗,秽物,血迹和唾液。
隋刃沉默地靠了会儿墙壁,到意识逐渐清明,才转身走出屋,刚才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看了看时间,刚过一点。
睡了一个小时,被自己的干呕声惊醒,按照以前的经验,是不会再睡着了。
监视器已经改造好,今晚,可以去南港做事了。
隋刃低头看着双手上的手铐,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出抽屉中的细铁丝,三两下,一声轻响,手铐应声而开。
手筋却因这一下用力再次微微裂开,又出了一身冷汗。
隋刃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夹着雪花吹凉了全身,昏沉的意识变得清醒,他轻轻跳上房间外的窗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