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儿中间,忍了又忍,还是红了眼眶,“…你记得?”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妈妈把自己的名字忘了,也不会忘了你的生日。”
“可是我…小时候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土匪沉默一会儿,向窗子走去,看着远处的海面,轻轻道:“也不记得你的样子了。我对不起你。”
电话那头再沉默,“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去找你…我想你。”
“我会回去的,你等着妈妈,好吗?”
土匪紧紧抓着电话,用力点头,却说不出话。
面对这个一年之中,仅有的几次电话,他却发现,他说不出别的话。
“听你舅舅的话…妈妈爱你。”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却永远像隔着什么。
土匪用力点头,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已是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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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
坐在后车座的隋刃沉默地侧头看着车窗玻璃,午后阳光在上面印出一圈圈光印,耳边父亲和林立时不时的聊天和笑声渐小,有个刺耳混乱的声音渐渐变大。
“恶夜燃烛光…天破息战乱…殇歌传千里…家乡平饥荒…”
“…今天是他生日,我们伏击他就是为了引他妈妈出来!可还是连个人影也没有…我就说他妈早把他忘了…”
“如果我说…我们知道些有关你母亲下落的信息呢?”
隋刃缓缓攥起手指,深呼口气,沉重的头缓缓侧抵在冰凉的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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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银发男子看着面前试剂中的气泡反应,终于弄明白,却也一时气的恍惚:丙烷,沥青,确实都可用于炸药素材,但是它们代表的含义也只是他们皮靴底部的化学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