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你有点像吃醋了?”
---------------------
他顺着码头走,向那夜的琴靠近,踩着干燥的地面,在玻璃店橱窗前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下,静静凝视。
午后刺眼的光反射进巨大的落地橱窗,透明玻璃里,那把小提琴还在,将刺眼吸收进琴身,周身仍散着象牙白的柔光,轻柔,却依旧锋利潇洒。
隋刃漆黑的眼睛里第一次涌起波澜,微微弯起。
他,还是来了。
像车手看到最爱的车,像酒鬼看到最爱的酒,像球迷看到最爱的球,他,本是琴师呀。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周身雪白的琴,甚至,每一条弦都是雪白的,琴身更是像凝固的冰。
雪白,却并不刺眼。
暗色的象牙白呀。
漆黑的视线在雪弦上静静移动,右手手指也在跟着无意识地轻微颤动。
e弦,高把位,光明。
a弦,温润清雅,柔,美。
d弦,高把位,和润,木,水。
g弦,深,平,沉…
老婆婆就是在这时看到他的,一个高高的男孩子,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站在阳光下,与琴仿佛成为一幅画。
她不忍心打破。
男孩看了很久,也没有进来。
老婆婆沉默了很久,也没有说话。
她笑了,拿起藤椅旁的老花镜,这才看清,他穿一件纯黑的旧衣服,一双旧靴,还背着一个陈旧的开了一角的旅行包,面色苍白,眉目如画。
老婆婆愣住了,“这…难道是个流浪过的孩子?”竟忽然是这样的感觉啊。
看了很久了啊,也不进来呢。
她起身,走到门口,褐红色的暗毛衣透着暖暖的阳光,朝着橱窗旁清瘦的男孩招手:“进来吧。”
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