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李大海回过头,“晕晕车吗?”然后,他闭上了嘴,看到隋刃嘴角正涌出黑色的血。
一旁默不作声的元蒲忽然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的手帕,隋刃张开嘴,胸腔里诡异地裂响,像骨头碎裂。
他低下头,大量的黑色血块直接掉在手帕上。
元蒲静静撑着,看着隋刃不断呕,直到他终于不再呕吐。
车里死一样的静。
隋刃轻声道:“谢了。”
元蒲从兜里又拿出一个白色手帕,擦了擦隋刃的嘴角,“不必。”
隋刃僵住,半晌,咳一声。
他侧头看向元蒲,忽然觉着熟悉。一样的,用两个手帕,一样的,温和清淡,像青菜和豆腐,是…像谁呢。
(裴静静飘过来,额头两道汗,弯嘴角,“不愧是刃大厨,会形容。青菜清瘦一点,我当青菜吧。豆腐让给他。”)
清淡如青菜,只剩下裴。
隋刃又看向白豆腐元蒲。
元蒲看着隋刃含情脉脉的眼睛,干咳一声,收回手帕,低头戴上没有度数的金丝眼镜。
游离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车停在接近南港码头的酒吧门口,“砰砰!”有人敲车玻璃。
李大海侧头一看,熟人了,他回头看隋刃。
隋刃淡淡道:“开门吧。”
李大海按按钮,皮衣金飞提溜着两瓶酒大摇大摆地坐在副驾驶位置,看一眼隋刃,回过头故作漠不关心地:“嗬!手铐还戴着呐!”金飞沉默,一周,我发誓,手铐如果在你手腕戴一周以上,我一定会告诉你舅舅…管他倒霉的是不是你爹。
游离冷哼一声,成功把金飞注意力吸过去。
金飞挑眉,“我说随意小子啊!你哼什么哼!”
游离涨红脸,干巴巴,“我不叫随意。”
车又开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