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头踩灭,直到它全碎成灰,他不再看它们,转身向门口走去。
隋刃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一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提醒我。”
原侧过头,“因为我,也和堕天为敌。至于回报,今天夜色这么好,陪我去逛逛?”
隋刃沉默一下,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看仍被铐着的手腕,“…我刚,只是说自己去卫生间。”
原笑,港普着悠悠调侃:“一,你忘了我是实习警员,署长已经审你审的差不多,他们在喝酒,你爸又是看着我押你去卫生间,必须放心。”
隋刃面无表情,一二三,又来了,爆破手的步骤和逻辑。
原正经地:“二,就陪我去玩半个小时,大不了,回去说你肚子痛完我肚子痛,男人嘛,每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
隋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弄混了吧。
原眨眨眼,“三,为了不被发现,我们不走楼梯,不用电梯,来个刺激的。”
隋刃后退一步,看到原从警服里拿出一套完整的工具。
他额头流下两道汗,看着原忽然显出兴奋的眼睛,就像忽然又看到了该隐…花修罗的徒弟,除了自己,果然没一个真正正常的。
眨眼间,原已架起高空枪,对着遥远的对面六层楼,发射一支旋转的螺旋钉。
他也不看隋刃,收起枪,眨眼间已向窗外跳去。
隋刃无奈,轻叹口气,转眼间,两人已一前一后冲出半开的落地窗,十层楼的高度,寒空里两个黑影,向对面的六层楼顶跃去。
原冷叫一声,手中透明的手套在寒夜的高空擦出一长道火星,隋刃则以手铐搭住顺螺旋钉向远处飞去的长绳,在半空擦出一道银光,不到七秒,二人已双双落地。
隋刃才站稳,就看到原已翻身从六楼跳下,寒夜里远远的声音传来,“喂,不准用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