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轻轻踢了一下,刚才被刀扎过的地方忽然巨响一声崩裂开来,裂出一道缝隙。
他沉默一会儿,向远处走去,“我用了七成力,只开了一道缝隙。”
元蒲微微眯了眯眼睛,船撞冰山?这个事,也许真的没那么简单。
李大海仍抱膝坐着,坐在甲板上,望着前面的江面。
风,慢慢平静下来,清晨,笼着一层薄雾,江面燃着烟。他平时闪亮的光头,似乎也变得黯淡,庞大的身影,此时却显得孤寂。
隋刃在远处静静看了一会儿,走到他身边,他也看着远处的江面,沉默。
很久过去,他忽然轻轻道:“对不起。”
李大海铜铃般的李逵式眼睛忽然微微眯起来,然后,慢慢变红。
他和桑子很早就认识,甚至是一起来的这里,平日憨憨的他也就和机灵爱笑的桑子最好,可现在,昔日兄弟已不再醒来。
他忽然咧开嘴,仰着头,慢慢哭起来,声音呜咽,然后慢慢洪亮,凄清的江面,只余他的哭声,像个孩子一样,哭的无助而淋漓彷徨,隋刃沉默地站在他身边,听着这呜咽,他只是站着,看着江面,然后,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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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安静。
“有人吃吗?那家店主刚热的饼和豆浆。”游离晃了晃手中袋子。
没有人应答,驾驶座的元蒲侧头笑了笑,“我吃不下。”
没人吃游离买的早餐,他只好耸耸肩,拍了拍后座还在抽噎的李大海肩膀,然后自己想着把早餐解决掉,忽然手中空了大半。
李大海左手拿着饼,最终决定还是先喝杯右手的豆浆。
“停车。”后座的隋刃忽然淡淡道。
元蒲把车停下,清晨昏暗的江边街道,一个小姑娘静静蹲着,她面前的地上摆满了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