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早该知道,从那天起,他们的父亲走了不同的路,他们也已经走不同的方向。
对不起。
他心里沉默地说了三个字,就像每一年的每一晚,他对着那张照片里惨不忍睹的肉,说同一句话。
什么都已改变不了,可是他还想再试,他看着花修罗苍白的像吸血鬼一样的脸,说,“我会继续查。”
他沉默一下,转身离开。
“阿昭。”背后花修罗忽然叫了一声,楚昭转头。
花修罗张着双臂,他很瘦,很瘦,黑眼圈也很重,似乎这些年从来没睡过一次好觉,他定定看着自己。
楚昭忽然有一瞬间的模糊,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们三人,本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一夜之间,天地似乎都改变了,炎培叔惨死,路迟叔飞机失事,爸出海失踪,连尸体都没有。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他阿昭了。
花修罗问,“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不报仇吗?为什么不找他的儿子报仇?不找当年一切和事情有关的人报仇?”
楚昭沉默,似乎已经预料他想说什么。
花修罗笑,“因为,我一直在培养变态,一样是楚家的人,可是他吃过人肉,喝过人血,嚼过人的骨头。大把的,他杀过的白骨,吃过的碎肉,能把一个军队重新填满。”
楚昭血直往头上冒,砰的就炸了。
花修罗笑,“我是隋刃的师傅,他舅舅,别来无恙。”他露出白牙,“阿昭,还想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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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隋刃躺在房顶上,这是近期常有的事。
虽然天很冷,背后都是雪,望着夜空,他仍觉着舒服,他躺了一会儿,忽然觉着冷了,他想了想,转了一下耳朵,似乎在捣鼓什么,转到一个很稀奇的角度,这才说话,“你那边进展。”
耳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