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沉默、沉默、四周终于彻底静下来。
该隐抬眼,看到死亡前的黑暗,远处地面、月光反而明媚。山火之下,他反而站的越发挺立。
他睁着眼,盯着眼前不远处的火箭筒,身子微倾。
一…二、
忽然,有什么大喝一声。
“老子先轰你们上西天!”
三。
原的火箭筒已出。
黑暗划出一道火光。
“轰——”该隐不远处的黑暗丛林里,已剩鲜艳的火光、和焦土。
巨大的震颤、天地仿佛合一。
耳边全是嗡鸣,远处山火倾泻而下,烧出遍野的黑红。
失血失温一直强撑的该隐,仍是站着,站着。
一人奔波多日,南来北往,生死挣扎,终究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越长越像个狐獴了…师兄。”
日夜奔袭而来、堪堪救下。
原单手扛着火箭筒,死死盯着该隐,沉默。
该隐右手抬起,用力揉揉模糊的眼睛,感到温度在慢慢从身上消失,他抬头,笑,露出了灌满缝隙的白牙,“是你吗?丁满?来的真是巧,是不?”
原走到该隐身后,从他身后扯出被腰带死死绊住的左手,冰冷的、五根钢条。
原忽然就这么怒了,他猛地一把把该隐掼倒在地。
“谁让你做好人的?谁让你做好事的!”
该隐大刺刺坐在地上,闻言忽然咧开了嘴,他撑着双臂,看着原,却什么也没有说。
半晌,他开口,“你们、不是一直想我做个好人么。怎么、”他的脸忽然慢慢冷下,“在隋刃那儿不开心么?来我这儿撒气?”
原胸口起伏,沉默良久,他开口,“跟我走。”
“去哪儿。”该隐看着原,“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