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瘫在地上,腿不知道在哪里,只半截身体瘫在那里。
她看向二妮的那一瞬,二妮眼里含着血泪,也看她。
哆哆嗦嗦。
二妮用另外一只手从脖子上挣扎着往出拽什么。
她拽的那么急切。
干裂的嘴唇翕合,想说话,不知是已经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出来,怕招来人。
小姑娘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落。
她哥抱着狗娃已经走出去一段路。
她知道现在应该甩开二妮赶紧去追哥哥。
可这是二妮啊。
她……
被抓之前,二妮甚至正给她送刚刚烙出锅的热饼。
小姑娘捂着嘴,弯下一点腰,“二……”
她想叫二妮一声。
二妮却一把从脖子上拽出一块玉佩,塞了她手里。
那攥着她脚踝的手,用力的推她,让她走,快走。
眼里的泪混着血,蜿蜒一脸。
二妮推得那么用力。
“走!”她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嘴型就是这个字,说的那么急。
小姑娘攥着那块玉佩,眼泪模糊一双眼,踉踉跄跄被二妮推了一把,朝前走。
脚踝上,二妮手留下的血还在。
粘腻,冰冷,但带着二妮的温度。
穿过这长长的一条布满活死人的通道,她看见隔壁家的张大哥,看见后街那个和她吵过架的王二妞,看见老街口那个卖豆腐的三娘……
跌跌撞撞。
在裹着血腥气的憋闷难受里,她哥推开一扇破烂的门。
外面天黑黢黢的,月亮并不大。
男人抱着怀里的孩子朝外瞧了瞧,回头朝二妮说,“你在这里等哥,哥跑过这一片空地之后,会在对面学三声狗叫。
你听到狗叫声,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