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太子送出了庄。
临走时老太太好一番不舍,捧着小太子的脸一会吹吹额头青紫的地方,一会要拉开小太子的衣袖检查。
小太子忙拉下了她的手:“儿无事,亲母不必担忧。”
“如何不忧,吾儿受苦矣——”老太太说着就开始抹眼泪:“今后若得中选,便要百般受难,即便为娘不得见,也会日夜悬心悲痛……”
小太子眼睛定定的看着老太太,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泪痕,什么话也没说。
久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即便不能真的感同身受,也能想得到他的心里何等矛盾。
实际上,对于相处不过一月有余的陌生人来说,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而他自幼受教也不提倡这些泛滥的情感。
对于偷来的禁果,小太子大概是见之不解,尝之味甜,享之亏心吧。
老太太又叮嘱了一大堆,见小太子看着她不做声,便将背上的包袱脱下来递给小太子:“习道辛苦,娘做了些干饼,若庄上不能果腹,可以充饥。”
见老太太抹了抹眼睛,笑了笑,强忍不舍的转身走,小太子随后还是勉强开口叫住了她:“亲母,儿得空自当归家探望,望珍重。”
老太太背对着小太子点了点头,良久答了一声‘唉’,没再回头。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莫名让人感觉苍老了许多。逆着夕阳,佝偻的背影像滴染的墨迹,渐行渐小,融入远山之中。
“尔速来治伤矣。”身后的老大夫看着小太子血迹洇湿的衣袖无奈喊他来包扎。
小太子却回绝了老大夫,只要了药和白布来,说自己包扎即可。
老大夫看他如此执拗,也只得随他。见他目光在自己身后找来找去,老大夫只道刚刚那冒冒失失的小伙子已经走了,说是回北院客房了。
小太子向老大夫施礼道谢,随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