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稿子真有那么好?”
“是谁写的?曾其,是你吗?”
章兆和看到之前还摇摆不定的老伴下定了决心,越发好奇。
“师母,您肯定想不到,是方言。”
汪曾其摇头失笑。
章兆和咋舌道:“是不是就是茅公的那個关门弟子?!”
“茅公收了个好弟子啊。”
沈丛文把稿子放下,“这个年纪,就能写出这样的散文。”
“小方他的诗歌,艾公就评价有散文化的趋势,想来散文化叙事,也是得心应手。”
“当真是后生可畏,这下我们华夏文坛后继有人了。”
“那么,您看修改小方稿子这件事……”
“恐怕不只是改稿子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想让我再给他写篇文学评论?”
沈丛文对自己这个爱徒的斤两清楚得很。
以汪曾其今时的地位、能力和资格,完全可以自己修改点评这篇湘西乡土的散文。
汪曾其问:“老师,您觉得小方在散文上的天赋怎么样?”
沈丛文说单单从《那山那人那狗》的大散文叙述,就能看出方言这人潜力无限。
“曾其,你是想让你老师指导小方学习散文?”章兆和隐约猜地了出来。
“您是了解我的,我这人只懂写,不懂教。”汪曾其讪讪一笑。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苗子,不过他是茅公的弟子。”
沈丛文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手中的稿子,脸上带着一丝遗憾。
能这么写湘西乡土人情、这么写散文的,整个文学界年轻一代里,恐怕只此一个!
“老师,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汪曾其说方言是沈雁氷的关门弟子,但也是集文坛百家之所长,至少有三个一字之师。
在上的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