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来问,‘哎,你好漂亮’,我就忍不住犯嘀咕,‘我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朱伟道:“漂亮,当然漂亮,不少人都夸你跟石铁生一样漂亮。”
“不敢当,这可不敢当,跟石铁生比,真的是抬举我了。”
钟阿城把两人请进屋里,桌上摆着还未收拾的茶缸。
方言大为意外,“有人来过?”
“就刚走不久。”
钟阿城露出无奈的笑容,“这几天,天天都有这出版社那出版社的编辑来找我约稿,把我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想当初我娶媳妇的时候,送亲的人都没那么多。”
方言追问:“你媳妇和孩子呢?都不在家?”
钟阿城解释说,两人从结婚到有孩子,一直以来,都是异地分居的状态。
朱伟看着一副随时要坍塌的屋子,“你为什么会要这种没人要的房子?”
“这总比没有好,没辙,三十岁之前,我就一直不顺,不过自从遇到方老师,总算是时来运转。”钟阿城眉飞色舞,说《棋王》一发表,单位就立马考虑给他分套新房。
方言道:“那就好,那就好。”
“方老师,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团聚,都多亏了您。”
钟阿城激情不已,感激之情,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用力摇晃。
方言道:“那就以后多多地给《人民文学》投稿。”
“这个……这个……”
钟阿城说文学只是一种偶然为之的生存手段,自己是靠手艺混饭吃的,靠手艺吃饭的人绝对不能把自己钉在一个固定的点上,那样的话,不是累死,就是烦死。
“文学有那么多体裁,写累了,还可以写别的嘛,比如电影剧本。”
方言扬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自己买了6个县的县长,他一个人可当不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