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在沪市的这些天,自己是白天在棚里演十三姨,晚上在床上扮十三姨,就是馋自己的身子。
“和你开个玩笑,就算我想不回去,恐怕也不行了。”
方言转过头去,“社里已经催我赶紧回京了。”
龚樰蹙眉,语气里透着丝不安:“是不是还是为了寻根文学这事?”
“不光是这事,再过一阵子,就要召开第四届文代会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方言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龚樰顺势一歪,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小两口相互依偎着,说了会儿悄悄话。
就在此时,窗外下起了雨,雨点轻轻地拍打着玻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咱们要不要再浪漫一下?”方言嘿然一笑。
“呸!”龚樰羞地啐了一口,“使坏就使坏,偏还用‘浪漫’这种文雅的词。”
方言摇头晃脑:“此言差矣,所谓浪漫,是我负责慢,你负责……”
龚樰一顿,已经被污得是方言形状的大脑立马清楚,白了眼道:“你就爱、就爱胡搅蛮缠!”
方言捏住她的下巴,“搅,我认了,缠,可不是我。”
雨势越来越强,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大雨像要把玻璃打碎一样。
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当真是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
…………
与沪市不同,燕京可是黄沙漫天,遮天蔽日,仿佛一座流沙城。
故宫午门、角楼、北海白塔在满天黄沙中若隐若现,仿佛蒙上了一层橙黄的“滤镜”。
从方言回到燕京,再到去人文社上班,天天如此,明明是白天,天色却一度昏暗得犹如夜晚。
“咳咳。”
方言摘下口罩,清清嗓子,同时拍了拍衣服上沾的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