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都没成大魔法师,这辈子更不可能!’
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监护人没了,葬礼得办。妹妹很小,如果自己不去照看,生活自理都成问题。最简单的,鞋带不会系,衣服不会洗。
大人们商量着要不要把小孩送去官方机构,每天就当着小孩的面和那些官方的人扯皮。推来推去。好像根本不是两个小孩,而是两个皮球。
即便是这样,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充满干劲。
觉得看过的电视里当哥哥的能大手一挥,说‘我来养’。自己也可以。
大人的声音消失之后,家里清静了。但也代表真的全都要靠苏明。
人在累到极点时,真的会渴求某种疗愈……
就是在暑假,从终于肯要虚报年龄的自己,从家里骑最便宜的共享单车到地铁口,在深夜最后一班没多少人的地铁遇见的。
‘离家出走?’
‘嗯。’
‘但你兜里的钱都用来买车票,而且车票现在也丢了。没钱就算走了也没用吧?’
‘……’
‘要在哪一站下?’
‘不知道。’
那时候觉得是个奇怪的小女孩。也没变态到见到小女孩就想培养成青梅竹马的地步。只是说,刚好打了一份工,兜里有余钱给她补一张票。
‘不要,只有我那张票……找到才行。’
‘……’
‘可以带我去想到的地方。’
车票没这种魔力。
但那时候见到的她,倒映着车窗蹲在地上找车票的她……眼神里确实有种灰暗,但又确实存在的憧憬。认为车票可以带她去臆想中的任何地方。
但实际上,这趟地铁只会带苏明去黑漆漆的工地。白天得不到许可,只能晚上用吊车偷偷搬运工型钢的工地,荒芜的开发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