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另外一个男人。
可直到最后这句话入耳,他才微微蹙眉,心念下意识转动,在想出了什么变动,让她再度动了嫁给他的想法。
是被陆子宴掳去假山的那次?
还是……
谢晚凝道:“陆子宴离京前的那晚,来了我房里。”
裴钰清身体一僵,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订婚这些年,他来过我院子,也知道我闺房在哪里,那天晚上我睡的昏昏沉沉,察觉到不对时醒来,就见床边立着一道黑影,”
想到那一夜,谢晚凝心有余悸,吸了吸鼻子,道:“是陆子宴,他夜闯我闺房,就站在床边看着我。”
裴钰清屏气半晌,伸手握住她的肩,将人推开了些,看着她的眼睛,轻轻抚了抚:“哭了?”
谢晚凝:“……”
她以为他会问,陆子宴都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没想到他第一个问的却是……
“别怕,”见她不说话,裴钰清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小心哄道:“都过去了,他已经不在京城,没有人会再来吓着你。”
谢晚凝道:“你不想知道,他来做什么吗?”
在宾客盈门的国公府,光天化日之下,那狂徒都敢将她掳去假山后头亲吻,夜间闯入她闺房……
裴钰清嘴唇微颤,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再度将人拥进怀里,“是我不好,没有想到提前安排人保护你。”
他没有早料到陆子宴的猖狂。
凭借陆子宴对宣平侯府的了解,在第二日又要离京的情况下,连夜探入她香闺确实大有可能。
可他却没有提前安排好暗卫护着她。
她该多害怕,睡到一半醒来,床边立着个男子。
还是白日里,轻薄过她的男子。
他已经自责到了心间酸痛的地步,可谢晚凝却没有这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