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热热闹闹的一天也就过去了。
翌日,谢晚凝起了个大早。
梳新娘妆的宫里的老嬷嬷。
是谢家上一代嫡长女,谢晚凝的姑母,宫里的淑妃娘娘亲自指派给侄女梳妆的。
心灵手巧不说,规矩礼仪也丝毫不曾出差错,在旁边提点。
天色渐渐亮了,不多时一身喜袍的裴钰清领着几位相熟的世家子,这会儿已经到了楼下。
催妆诗一首接一首的递到阁楼。
谢晚凝在梦中已经经历过一回,这会儿也不觉得生疏,在第八首诗送来后,道了声可。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响起,迎亲的人进门。
瞧见榻上坐着的姑娘,均眼神一亮。
赞美声不断,谢晚凝握于手心的美人扇却丝毫不见下移。
很快,有公子上前一步,口中念道:
北府迎尘南郡来,莫将芳意更迟回。
虽言天上光阴别,且被人间更漏催。
烟树迥垂连蒂杏,彩童交捧合欢杯。
吹箫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娥下凤台。
谢晚凝很给面子的将扇子向下移了些,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美眸。
她并无新妇羞怯之色,见着面前同样身穿喜袍的男子,便眉眼弯弯,笑意盈然。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新娘面上,见此情景,周遭顿时一静。
许久没有人做声。
安静几息后,才有人上前一步,再度作出早就准备的却扇诗。
谢晚凝依着心意或是放下一点点,或是纹丝不动。
几首诗过后,挺翘的鼻子也缓缓露出,只剩嘴唇和下颌还被美人扇遮挡。
众人皆面露惊艳。
谢晚凝同陆子宴订婚定的早,十岁就许给他,是以这些年里京中用作姑娘公子们相看的赏花宴、游湖宴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