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几个堂兄弟说话的裴钰清闻言面色微变。
“没有,”谢晚凝急忙摇头,愧疚道:“女儿就是觉得自己不孝,不能时时刻刻留在您二老膝下承欢。”
“行了,我们家晚晚自幼就听话懂事,哪里就不孝了,”谢书拍拍她的手臂,温柔道:“只要你过的好,少叫爹娘操点心就行。”
谢晚凝吸了吸鼻子,轻轻颔首。
见过家中长辈后,裴钰清被谢家几个男人喊去了前厅叙话,谢晚凝则是留在锦绣堂。
堂内只剩几个女眷,叔母陪着坐了会儿,说笑几句后,便道是要去盯着今日宴请新婿的席面,拉着女儿就走了。
留下地方给母女俩谈心。
室内再无他人,郑氏看着爱女稚嫩娇俏的面容,怜道:“大婚那日,那狂徒闯进新房,可吓着了?”
谢晚凝怔了一瞬,手指握住腰间的锦囊,犹豫几息,道:“我跟他说清楚了,若他能听得见人话,以后就不该再纠缠于我。”
她还是没有把是裴钰清故意将人放进来的事说出。
裴钰清此举有些不顾她名声,若叫他们知道原委,怕又要恼一场。
她不想再叫父母操心了。
郑氏闻言却是冷笑,“他若听得进人话,就不会做出夜闯新房之事来,若是换了前朝的风气,我儿……”
她没再说出去。
但谢晚凝知道,若是换了礼教严苛,女子名节胜于一切的前朝。
她只怕在当夜就要一根白绫,吊死以全清白。
但陆子宴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他只会顾自己乐意不乐意,哪里会管旁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