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步。
难捱的没有沉默太久,陆子宴压抑住疯起的嫉恨,微微颔首,“裴世子此言有理,这确实该是你我之间的较量,今日的事是我失了分寸。”
说着,他一直落在谢晚凝背上的眸光微敛,温声致歉:“晚晚,我以后一定不再如此唐突,你别恼我。”
谢晚凝浑身一僵,下意识握紧面前男人的衣襟,“带我回家。”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这话叫陆子宴听了个正着,他看上去彬彬有礼,丝毫不像是猖狂跋扈到掳劫人家妻室的人,可双目中的猩红之气却愈浓。
他声冷如冰,满是戾色的眸子直直扫向裴钰清,道:“就按你说的,不牵扯闺阁淑女,改日陆某下帖,望裴世子能欣然赴约。”
裴钰清最后看他一眼,回敬一笑:“自当候教。”
说完,他将怀里的姑娘拦腰抱起,转身离去。
虽然早告诉过自己,他的晚晚已经嫁了人,她跟这个病秧子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这是陆子宴第一次亲眼看着另外一个男人抱着她远去。
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
而他,连阻止都不能。
也不敢。
两世为人,他戎马半生,铁骨铮铮,最怕的就是她以命相威胁。
可他还怕一件事,那就是她彻底不要他了。
这两件事,他分不清谁更可怕些。
“世子,”他身后的鸣剑上前一步,请示道,“就这么放他们走?”
陆子宴静静的站着,目光望向那道的背影,他视力极佳,就算是在夜色下,也能看见一双嫩如细葱的手自大氅里探出,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他咬牙看着,面色一阵变幻,某一瞬间确实想改变主意将人强留下来,可最后,他只是低低的嗯了声。
鸣剑身躯一震,缓声应诺,心里却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