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后知后觉的。
就比如这会儿,一切事情发生后的现在,谢晚凝终于有些回过劲来,他们都做了什么。
圆房,代表着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也代表,从今天开始,她才算彻彻底底嫁了人。
“……在想什么?”裴钰清握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捏着,“晚晚,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跟他走到这一步。
谢晚凝僵了一瞬,没有说话。
裴钰清眸光顿时微暗。
他给了她很多很多次后悔的机会,一直给她留有余地。
直到陆子宴递上来的那杯酒,才下定决心,将计就计。
如果她选择不来,他也不会怪她。
可她既然来了,那怎么还能后悔呢。
还是他哪里不够好?
或许是他们才那么亲密过,裴钰清那超于常人的克制力大不如前,忍不住贴近问道:“犹豫什么?是我哪里不好?”
“不是,”谢晚凝伸手将他推开了些,总算让自己喘了两口气,才不答反问,“药是陆子宴给你下的?”
这是要开始盘账的意思。
裴钰清沉默几息,低低嗯了声,道:“他坚持要敬我酒,酒里面被下了药。”
“他给你下了药后,能这么轻易放你回来?”
陆子宴又不是蠢蛋,真怕他们俩凑不到一块儿去,还给情敌助攻。
谢晚凝看着他,蹙眉道:“他怎么会愿意放你回来,你都给我交代清楚了。”
裴钰清捏着她的腕骨,又是一段沉默后,在她的逼视下,开口道:“……他给我下了药,又安排了一堆姑娘。”
“……”谢晚凝暗道一声果然,
就听他又道:“其中有一个姑娘,同你长得很像,像了六七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