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半躺着,单手撑着头冲着她笑的一脸痞气,还点评道:“灰尘大了点。”
谢晚凝:“……”
她真是从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的模样,暗道了声晦气后,吩咐圆珠圆月进来。
两个婢女身后跟着几个健妇,手里都拎着热水,冲着主子微微一福后,径直朝盥洗室走。
再次出来时,里头的浴桶已经灌满了热水。
谢晚凝沐浴不爱有人在旁服侍,没多一会儿,她们就退了下去。
房门再度合上的下一瞬,身后出现一道影子,是那位梁上君子落了地。
他弯腰凑近,轻飘飘道:“晚晚,你是不是该沐浴了?”
“……”谢晚凝深吸口气,回头瞪他,“陆子宴,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要你,你给不给?”陆子宴表情都没动一下,只看着她道:“我从始至终唯一想做的,就是要你。”
真是无可救药。
谢晚凝真是气笑了,捂着胸口的手指都在发颤,“你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地痞无赖!”
他的傲骨呢?
不是冷傲不逊吗?
不是高不可攀吗!
陆子宴也笑,手腕抬起扣住她的肩,笑道:“我不来找你,你永远都不会主动找我的,晚晚,你知道吗?我今天等了你整整一天。”
他捞起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愤怒的眸色,笑意变淡,“从没有人敢让我等这么久,但是,在我来这儿的路上,我却希望你是故意的。”
故意戏耍他,故意折磨他,故意欺负他。
无论怎么样都行。
至少不是对他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真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谢晚凝心不受控制的发紧,抿着唇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眼帘垂下时,下巴上的手却轻轻一捏,迫使她再度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