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令他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是真的能理解这一刻留别时的悲伤,只不过,他没时间在等了。
“刑无,你现在就要走!”任也不容置疑的声音,传入刑无的耳中。
他猛然回身,目光呆愣的瞧着任也,微微点头。
“娘……我要走了……!”
“给我一缕发丝吧,我将它栓在木偶上,便可每日都能见到您,每日都能感知到您的气息。”
尽管刑无心中有着万般留恋与不舍,但在这一刻,他还是果断站起身,抬手间便取下了母亲,妹妹的发丝。
二弟不在,这或许是他最后的遗憾,但这就是人生。
“春娘嫂子,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有朝一日, 就一定会想办法接刑无回家。”任也瞧着他,言语简洁的宽慰了一句,便拽着刑无的胳膊,轰然而起。
民宅中,娘亲与芙蓉姐妹,还有小不点凝望着自己的眼神,如斧凿刀刻一般,深深的印在了刑无的脑海之中。
七位木偶揣在怀中,并系上了至亲的发丝,这是他能在这片家乡中,唯一能带走的东西。
瞬息后,二人登天而起,悬浮在了阎君旁边。
“你为何带着这少年上来了?!”阎君询问。
任也瞧着他:“三息后,您便破除此地大镇,解开镇压虚空之力,令刑无感知那扇接他离开的天门。”
阎君闻言一愣,瞬间便理解了任也的意思:“他的那股力量,似乎不够!”
“不!”
任也脸色凝重的摇头道:“在帝坟中,有一缕大帝道韵,一直在镇压着石门之后的吞噬之力。这说明……这股力量一旦完全复苏,便不再是此间之物,或许拥有难以想象的神能。其次,我在帝坟之中,寻找好友老刘时,曾路过那石门之外。那一刻,我竟然感知到,自己的气运之力,竟隐隐也在被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