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了面包和牛奶进来,就再也没谁来过这间接待室。
这里像是被人遗忘了。
直到时针终于跳过了11,无人问津的门终于被推开。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面容疲惫,满脸泪痕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旗袍,一张脸苍白灰败,双眼无神,几缕头发落在她的脸颊边,让她看上去萎靡又颓败。
像一只被暴雨击打,折断了腰的凋零玫瑰。
苏南川看向女人的时候,女人也正在看他。
女人面无表情,眼中无喜无悲,更无什么光亮神色,似是一切到头般的生无可恋。
苏南川本能的感觉到了害怕,身体往后缩。
女人看着苏南川,机械的开口道:“你叫什么?”
苏南川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黑漆漆的一双眼紧张的盯着女人。
女人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苏南川:“苏,苏南川……”
女人:“几岁了?”
苏南川:“十,十岁。”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叫林月眉,苏振国的老婆,你跟我走。”
——
警车开到长庆街的一个弄堂停了下来。
苏南川跟着林月眉从警车里下来。
林月眉低着头跟开车的警察道谢,苏南川站在路边局促不安的看向四周。
四周很黑,前面有一条长长的黑暗的巷子,巷子里隔一段距离会有一个路灯。
路灯昏黄,光线射程很短,只能看到弄堂两边的墙壁,以及开着口的大大的垃圾箱。
林月眉跟警察道完谢转身往那条巷子里走,苏南川急忙跟上。
前方未知的恐惧与陌生全部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害怕极了,可他在这世上却再也没有可以依靠可以躲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