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手指的手,又扫向她的脸颊:
“所以,你对谁都这么好,是吗?”
孟如寄眉梢一挑,她觉着这牧随,多少是有点疯的。
在这时候,还在意这无关紧要的问题。
“所以,千山君还打算演多久呢?”
孟如寄直接将话挑明了,“为了掩饰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不惜杀掉一个护主忠仆。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四目相视,似乎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天,在雪镜崖上,他们直视彼此,戒备、危险、在目光里暗自较量。
“好。”
牧随目光里,憨直之气已全然褪去,他下颌微微仰了起来,是常居高位者的姿态,“不演了。”
牧随衣衫依旧破烂,面容也是狼狈,但当他再不遮掩自己的时候,一身的肃杀冷漠的气息便弥散了出来。
孟如寄重新打量了牧随一会儿,轻笑:
“我本还想顺着你的意,多演一会儿,探探你的底,但婚书我已经拿到了,再陪你玩下去,意义不大。”孟如寄指了指地上已经重新化为白糯糯一团的兔子,道,“而且,犯不着为了这点事,杀个人,千山君,适可而止吧。”
“衡虚山的妖主有慈悲心,孟山主,名不虚传。”牧随道,“你对我与他人,倒是一视同仁。”
“是非善恶,恩怨情仇,我心里有称,会按照我的方法办。”孟如寄直接认了牧随的话,她就是将他与其他人,一视同仁。
牧随听罢,嘴角微微向下,但他没有表露明显。
孟如寄却观察到了,她退开一步,平静道:
“千山君,你我话既已挑明,此后不如就以诚相待吧。我直说,我就图你逐流城的钱。千金买命,我想回人间。你图什么,我看看,你这千金,能不能与我交易交易。”
“行啊。逐流城本是交易之地。”见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