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些年三十还有亲戚来串门的人家吧。”
这样的人家并不多,他们这的规矩,出嫁的女儿不许回家过年,要年后初二或者初几才能走娘家。
朋友一般也不会去朋友家过年,那就有点太没数了。
所以一般都是在外地工作的儿子回老家过年,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去外地工作的人少,特别是农村人。
不过东兴公社属于京郊公社,也有一些年轻人因为种种原因找到了城里的工作,在京城安家,回家过年。
这些人家方盈先跳过,先去那些“不正常”的人家。
有两家不是儿子回来过年,而是侄子、外甥回来过年。
“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钱留一边带路一边给方盈解释要去的这家人什么情况。
“老马头是五保户,打了一辈子光棍,无儿无女,不过他有个哥哥在别的公社,哥哥倒是生了一堆孩子,两人也就逢年过节走动一下,不过三十派儿子留宿,倒是头一回。”
钱留道:“老马头的儿子倒是坦白,说是冲着老马头的房子来的,等老马头死了,他想继承老马头的房子。”
方盈问道:“他一个人来的?”
钱留顿了一下道:“不是,这也是他唯一可疑的地方,他带了两个朋友过来,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人都很老实,说是请的木匠,给老马头打棺材来的。”
方盈方向盘差点没抓稳,比听见丢了28万还意外。
“大年三十来给他叔打棺材?他是有多盼着他叔死?这个老马头是病入膏肓了吗?”她问道。
钱留摇头:“那倒没有,不过他60多岁了,我们这的老人都喜欢活着的时候把棺材打好,我也问过老马头,他说人是他提前就让侄子找的,花重金让对方过年有闲的时候过来的。”
方盈没说话,已经到地方了。
她下车就看见半砖半瓦